叶all,不逆。

拖延症重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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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乐]梦耶?非耶?

-梦耶改版,前面是改1-4章,后面是新写完的结局。
-给远远的生贺,竟然跨年了,惭愧。

“张佳乐你等等。”眼见张佳乐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叶修关了电脑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外套反手穿上。

张佳乐回头,“怎么了?”

“我陪你去。”叶修拿了件外套递给他。

在享“春城”之美誉的昆明,二月里的温度其实与平日相差不大,温暖和煦的阳光如往常般讨喜,只是早晚的风较凉,出门总是要多穿件外套才足以保暖。

张佳乐心里熨帖,接过外套穿上,“不用你去,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个小感冒吗,你忙你的!”

张佳乐心知,叶修自回国后加入旧友的私人诊所以来,一直深受重视,回国才半月不到,就已经被安排了一位据说“有点难缠”

的病人,近几日叶修一直在忙着研究病人病史和安排治疗计划。

叶修挑眉,“你自己没问题?”

“多大点事!”张佳乐说:“之前许多年,乐爷我一个人不也好好的!”

叶修见张佳乐并没有改主意的意思,话也有理,便点点头:“你出门时记得带把伞。”

“嗯。”张佳乐应了声,随手拿了把伞出门去了。

医院不远,张佳乐挂了号就在诊室外等着,大约是天气缘故,医院里人还不少,座椅左右都是人,张佳乐头痛的闭了眼,精神疲惫得很,只是偏偏睡不着。

也不知闭眼多久了,张佳乐只觉得脸颊温度上升,不知被谁的手覆上了,张佳乐才抬手扣住了对方的腕骨,就听见叶修的声音。

“张佳乐,你没睡着吧?”

张佳乐睁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看来你还算明白,没睡过去。”叶修抽回了手,“你精神差,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张佳乐话是这么说,却忍不住笑了笑,左右看看四周,心里生出了一种仿佛针对自己心中欢喜情绪的尴尬感觉,他伸手拽着叶修在旁边坐下,改口不再提放心不放心的事情,“你不是忙着吗?”

“我不是正忙着最该忙的事吗?”叶修说着,反握住了张佳乐的手。

张佳乐听了,一点殷红从脸颊爬到耳根,手指缠着叶修的手指,半天说不出话,直到诊室里的医生向门外喊他的名字。

“到你了。”叶修收了手,对他道:“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张佳乐点点头起了身,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喊他,“叶修——”

话才开头,便戛然而止。

年前的长椅上仍然左右都坐满了男女老少,唯有张佳乐原本坐着的位置空了出来,而那旁边,他的妈妈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乐乐?”

张佳乐愣神的看了一会儿,迷茫的回忆来医院前的事情。

来医院前……来医院前……是妈妈趁着假期来探望他,结果发现他低烧,劝张佳乐去医院看看。

张佳乐抬手扶住了额头,忍着痛想,似乎并没有一个叶修,大早将他从床上拽起来,手覆在他额前皱着眉说你该探一探体温。也没有一个叶修拿着温度计给他递来一杯温开水嘱咐他去医院看看。

没有叶修。

张佳乐愈想,头痛愈重,脖颈上向挂了块大石头,压着张佳乐压的他不好喘气,直到诊室内又传来一声催促的:“张佳乐?”

张佳乐直了腰,安慰的看了妈妈一眼,进门去了。

出了医院,坐上公交车,张佳乐的思绪又渐渐飘飞。

他早就发现自己最近总是陷入各种各样的情景之中,挺多样的,有时是在家,有时是在甜点店,还有时是书店、旅馆、网球场、不知名的小花园。但无论是怎样的场景,总有一件事永远不变,那就是叶修总是在。

“你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张佳乐转过头就看见叶修并肩坐在他旁边,一双秋水明润的眼睛里映着张佳乐的模样。

“我在想……”张佳乐低声回答他,眉眼中带了点难以言说的忧郁意味,“你像是幻想。”

叶修低头琢磨了一会,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本着认真严谨的求证心问他:“你这话有点意识流啊……你这是说我是你的幻想对象还是说我好的像个幻想?”

张佳乐满心忧郁愁绪瞬间被弄得个烟消云散,他无语了一瞬,才说:“我是说你出现的不怎么真实。”

叶修沉默了一下,凑过来伸手按在了张佳乐的额头上,“张佳乐你没事儿吧?你确定你只是低烧?说,有没有虚报病情?”

张佳乐:“……你走。”

“乐乐?”几乎是与此的同时,张佳乐肩头被拍了拍,熟悉的女声从耳旁响起,“想什么呢,到站啦!”

张佳乐循声望去,他的母亲正站在座椅旁,转动目光四处看去,车厢里都是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只是没有叶修。

没有叶修。

就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

张佳乐想着恍恍惚惚的起了身,跟在催促他的妈妈身边下了车,

“儿子你最近怎么了?恍恍惚惚一点精神都没有。哎,医生真说你只是低烧?你没虚报病情吧?”

“你没虚报病情吧?”耳边像有一道男声同步问他,张佳乐的头更痛的厉害,他努力的想把分散思绪聚拢回来,安慰面前心疼孩子的母亲,“我能虚报什么病情?大概是感冒加上春困,前段时间又忙的太过,突然放松下来才难以集中精神吧。”

张妈妈闻言立眉嗔他:“之前又忙过了?就算是工作,也不能太拼拼的不顾身体啊!你别老仗着年轻,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以后可有你受的你知不知道!”

张佳乐当然是低头受教,说是是是您说的都是。

“光会嘴里说是,倒是落实到行动啊!”张妈妈却不吃他这套,“你现在放假了就有点放假的样子,平时好好休息,阳光好了出去走走,找朋友出去玩玩。别老待在家里,不是忙工作就是忙工作,你放假回家了哪来那么多工作?”

“那么大个人了……回了家赶紧倒一杯热水把药吃了知不知道?”

“行行行谨遵母上大人教诲。”张佳乐满口答应,“您就别担心了!”

“你就是答应的快!”张妈妈看了他一眼,语气说不清是感叹还是担心或是其他,“跟你爸一个样子!”

“妈……”张佳乐那么喊了一声,脱口的说:“你就放心吧……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叶修吗他不是在监督我吗!”

“叶修……?”张妈妈茫然问:“是你认识的新朋友?室友?”

张佳乐瞳孔微缩,心跳骤然加快,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叶修是你的新朋友?跟你一块住?”张妈妈问了一句,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等会,你糊弄我?你家不是只你一个人吗?”

“没有。我哪能糊弄您?”张佳乐努力不让思绪分散,强打精神回道:“是新朋友……刚回国跟我一起住,今早、今早有事出去了。”

张妈妈看了她儿子一眼,将信就疑,道:“你……唉,总之,儿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知不知道?”

张佳乐扯出了个笑脸,说:“是,我回去一定记得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一定不忙工作。”
“你记得就好。”张妈妈叹气道:“工作的事我管不了你。就像我管不了你爸。”

“知道知道,知道您心疼儿子。”张佳乐边说边开了门。

“好……你回家先把药吃了,我先回家给你爸做饭,就不进去了。”

张佳乐自然是应着是把妈妈送到电梯门前,等到电梯来了为止,“您放心回去吧,别让我爸饿着了您又心疼。”

张妈妈听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才摁键把电梯门关了。

而张佳乐静静的站在电梯门前,一时思绪纷扰,一会儿想爸妈,一会儿想警局的事,一会儿又想到了叶修。

这样呆站了一会,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问:“站在那儿不进门的发什么楞呢?”

张佳乐忙转身回头,只见自家门前倚了一个白衬衫青年,扣子散开的不好好扣着,修长的一截白皙脖颈特别好看。

张佳乐纷乱的思绪里突然一闪而过的浮出自己亲吻他喉结的片段。

张佳乐揉了揉太阳穴头让自己清醒点,问:“你怎么在这?”

“本来想出去买包烟。”叶修说,“才开门就听见咱妈的金玉良言。你啊,怎么不好好听听?”

张佳乐只皱眉看他,不说话。

叶修叹气,抬手去抚平张佳乐蹙起的眉头,“你可多听听咱妈的话吧,工作再拼,也要记得保重自啊啊张警官。”

“不然,你的家属可是会担心的。”叶修说着,收回手。

“家属?”张佳乐警官轻车路熟的从这句话里挑出了重点。

“就是说,我会担忧呗。”叶修说。

糟糕。张佳乐想。

这也太犯规了吧!谁让你把担心这么直接说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受不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我会想——

想,亲你?

张佳乐咬牙把叶修按在墙上,而叶修却温和的看着他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纵容意味,真是糟糕。

张佳乐想着,放纵着自己走近了两步,屈服于心中蛊惑他的阴影,想拥抱他吗?想亲吻他吗?想拥有他吗?

屏除一切的顾虑,只在这一秒内给出回答,不去思考能不能,只思考想不想,你想不想?张佳乐,你想不想?

张佳乐心里自然只有一个答案。

这一刻感性压过了理性,张佳乐恨不得在叶修身上啃出一个印记,却看到叶修的身影在眼前淡去,眼前仅剩一片冰冷空气和纯白墙壁。

又不见了叶修。

又。

张佳乐退后了两步,茫然四顾,叶修呢?叶修呢?

他的头又痛了。痛的让他清醒的想起,没有叶修,现实世界里没有叶修。

张佳乐面无表情的进了门把门甩上,迈步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屋内窗帘落下,霞光全被拒于屋外。

张佳乐掏出了手机打出了几个电话,一个给他的心理医生,一个给父母,而最后一个则给了航空公司,订两张次日飞法国的机票。

订票的时候张佳乐想的是他某日的一次幻梦,叶修揽着他坐在这张沙发上翻看摊在膝头上的相册。

相册打开的那一面上是张佳乐穿梭在高鼻深目的白人人潮中。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张佳乐细细看了一会,确认地点,“这是你之前拍的?”

“不奇怪啊。”叶修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上,说话时带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在他耳际处撩拨着。

“我本来是要帮朋友拍照的,结果手一抖......唔,就这样咯。”

“卧槽胡说八道还打不打草稿了!手抖拍出来的照片能是这样的?”张佳乐话虽如此说,笑意却无法自制的一点一点爬满了脸。

那张照片,是法国的街头。叶修当时在法国工作。

张佳乐想着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包烟,抽了一根点燃放进了嘴里。

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张佳乐被呛的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平日里出生入死保卫人民安全流血中枪都不怕的一爷们抽着烟哭的满脸是泪,说不清的狼狈。

但现在得张佳乐可熟悉多了,深吸了一口,轻薄的烟雾从唇间悠悠泄出,如云似雾的。

“其实……”张佳乐仿佛在向自己解释,“人偶尔总是要傻一次的,法国那地方听说还不错,去看看也好……”

“去看看……看不见,也就死心了。”张佳乐如此喃喃着把烟送进口中。

而此时,金乌西行,霞光渐去,夜幕将至。

次日。张佳乐是坐上最早的飞机飞的法国,他下车一踏出戴高乐机场就招了一辆车,车的司机也不简单,英语讲的和他的母语一样好……只是张佳乐既不会法语,英语也不怎么高明,所以来前他才致电给他的心理医生,请他陪着飞这一趟法国。

心理医生姓赵,人很不错,出于对病人的负责,他应下了这趟行程。并在到达法国之后,尽职尽责的干起了翻译的活。

坐上车后赵医生首先怎他:“你是要先休息,还是……?”

于现在的张佳乐而言,休息哪里比得过更早一步验证世上是否真的,存在一个叫叶修的人更重要?但话到嘴边转了两转,又想到恐怕赵医生疲惫劳累,于是道:“先去酒店吧。”

赵医生见他话前犹豫,眼中的焦虑更是藏也藏不住,哪里不知道这是张佳乐体贴他,而不是真想要休息?赵医生心想他现在哪里休息的好?倒不如直奔此行的目的地。若真有叶修这个人,自然再好不过了,赵医生很乐意见自己这位病人得偿所愿,哪怕那听上去似乎挺不科学的。

而如果没有叶修这个人……如果没有,也不过是彻底捅破虚无的泡沫,掉下来的靴子总不会比落下之前更让人心烦。

于是张口向司机报了张佳乐曾模仿着告诉过他的地址。

张佳乐立刻就听出来了,他曾无数次回忆和叶修的相处情境,回忆叶修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回忆叶修告诉他的地址,讲的时候舌尖绽放的每一个音节。

张佳乐闭了闭眼,才又睁开对赵医生道谢,既谢他体贴,也谢他这次陪同。

赵医生温和的笑了笑,“谢什么,我又不是没有私心,本来,我也想来见一见在巴黎定居的学长,我许久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张佳乐听罢勉力提起了些嘴角,说:“不管如何,总还是要谢你。”

他嘴上说谢,心里也确实感谢,只是心里疲惫沉重,除去这一句道谢,竟然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心里更是又歉疚又无力。

幸而赵医生能够理解他的情况。

车总是会开到目的地的。张佳乐一路疲惫忐忑焦虑,终于还是来到了幻境中曾见过的私人诊所。

他像前台的姑娘询问叶修时,心里想,如果没有他呢?没有叶修怎么办?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来,直到听见面前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说:“很抱歉,叶医生在两周前就交接离职了,如果您愿意,我可以向您推荐其他医生?”

他不在?他走了?张佳乐呆站在原地,心想,我怎么没想到?

我怎么没想到?除了没有叶修这个可能,还有错过叶修这个可能?张佳乐,你凭什么认为,只要你去找,就能找到他?叶修又不是定点的NPC,你怎么能一定找到他?

“你——”张佳乐言语一顿,还是接着问,“你知道他去了哪了吗?”

姑娘公式化的惋惜微笑:“很抱歉,我并不清楚。”

其实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的是不是?张佳乐苦笑,谢过了她,恍惚的转了身往外走。走的时候他想,还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的?世界上有他,偏偏我错过了。而世界那么大,张佳乐甚至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才能找到他。

张佳乐出了门,像迫不及待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了放进嘴里。任由香烟的烟雾如思绪飘散在四周。

PTSD的症状在影响我。张佳乐想,如果是以前的张佳乐,大概会认准了叶修这个人,走遍全天下都要把他找出来,但是现在,但是现在,张佳乐想,他或许不会有见叶修一面的机会了。

张佳乐手里夹着烟,背靠着墙,悲观的想,世界有多大?不翻书不百度张佳乐永远讲不出较具体数值的那么大,而地球上统共拥有226个国家和地区,其中最小的国家有0.44平方公里,最大的则有1709.82万平方公里,即使张佳乐用足生命的每一天去寻找,在不知道叶修具体坐标的情况下,他恐怕一生都找不到他。
更何况他们还可能错过,就如同张佳乐飞来了巴黎,而叶修却在他来之前离开巴黎。

张佳乐静静的站了一会,把烟灭了走出私人诊所的前院,而赵医生就坐在门外的出租车里等他,见他出来低落黯淡的神色轻轻叹气,“要去酒店休息吗?”

张佳乐低低的应了声,拉开门坐上了车,车开的时候他看着场景被迅速的拉到身后,突然想,该结束了,无论是那样可爱的幻梦还是看不见目的地的追逐,都该结束了。

无论旁人是快乐还是伤心,明月坠落,之后金乌仍是准时东飞,新的一日依然如期到来。

张佳乐躺在酒店的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个晚上,而叶修也躺在他旁边,清润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他。张佳乐回酒店的路上一直想,再也不要陷入那些幻境里了,但当叶修又一次出现时,他却说不出一路让他离开的话来,于是唯有沉默。

两人沉默着并肩躺了一夜,在晨光熹微时,叶修在床上坐了起来,弯腰在张佳乐额上一吻,“你以后,好好保重自己。”

张佳乐茫然的看着他。

只听他说:“我以后,再不见你啦。”

“叶修!”张佳乐心跳漏了一拍,忙坐起身来伸手去抓他,却只抓散了一片空气。

“你……”张佳乐徒然的伸着手,心脏仿佛违反了常理似的往下坠,他坐在床上,几乎是喃喃自语:“你又走了?”

酒店房间的窗帘拉进,室内一片昏暗,然而太阳的光芒还是从缝隙中攀爬进来,留下丝丝金光。

张佳乐看着那金光,许久,许久。

赵医生好好的睡了一夜,今日一早精神爽朗的出了门,就见张佳乐已经起了身,坐在酒店提供早餐的一层里,见他走来时抬眼道了声:“早安。”

平静的令赵医生担忧,仅看神情,赵医生并不能确定他的这位病人是真正放开了决定走出困扰他的幻象还是其他。

张佳乐对他的担忧一无所知,他随意扯了个话题:“赵医生昨天找到你的学长了吗?”

“啊。”赵医生撕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含糊的说:“是我忘了,学长前段时间就回国了。”

“哦,是吗。”张佳乐立刻意识到,学长大概真的完全只是赵医生的一个借口。

赵医生笑了笑,另外换了个话题。张佳乐也配合着他,看样子确实比前段时间精神了好多。

那么说。赵医生想,大概事情正在好转吧?

事情大概正在好转,回国之后,张佳乐有意识的在放松自己,不去想工作或者别的事情,每天听听音乐看看书的,偶尔也和赵医生聊聊,再又一次聊天之后,赵医生问他要不要尝试着去参加聚会,进行一些交际活动。

张佳乐对此是无可无不可,既然赵医生提出来,他也愿意承情,一口就答应了。赵医生见他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抗拒勉强,也不见一丝期待,心念转动,面上笑容如初,“那周六见?”

张佳乐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说:“周六见。”

周六的天色很好,晴空万里看了就心情畅快。
赵医生介绍张佳乐加入的是一个爬山的小团体,这些人里面还有几个张佳乐在警局的同事,他们关系不错,平时也都聊的来,走在一起自然也不会疏离,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是张佳乐不认识的,赵医生也向他一一介绍。

如此过去了二十分钟,却还未能成行,张佳乐听期中的一个姑娘问:“怎么还有人没来?”一面说,一面看表。

赵医生笑了笑,“还有我的学长,他最早来的,我请他去接一位朋友……说来就来了!”

张佳乐听他这么说,想到那次去巴黎时赵医生似乎也提到过他的学长,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

他想着,回头看去,却一眼就看见一身休闲运动打扮的高挑青年带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向这边走来,见了他们歉意的一笑,“我们迟了,抱歉,没等太久吧?”

张佳乐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无措,一时不能分辨这是幻象又出现了还是他真与叶修有缘,在巴黎错过了,却能在国内重逢。

正茫然中,却听见身旁赵医生道:“确实迟了,不过也不算等的太久。”

张佳乐惊愕看他,困惑求证:“……是你跟他说话?”

赵医生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啊……对了,为你介绍,这是我的学长,叶修。回国不久。”

张佳乐转头看向叶修,巧的是叶修也在看他,“你好,我是叶修。”

“你好。我是张佳乐。”张佳乐只迟疑了片刻,看着他一字一句自我介绍道。

“哦。”叶修听了一笑,“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我们以前认识吗?”

“……也许吧。”张佳乐这么说,也跟着他笑。

与你初识,于我却是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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